【初選47人案・審訊第 68 日】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被控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16人不認罪，今（16日）踏入審訊第68天。鄭達鴻今繼續作供，表示不同意楊岳橋和譚文豪在公民黨記者會上，表明政府不回應五大訴求便否決所有議案的說法，又認為楊的說法僅代表當屆黨團。法官陳慶偉一度稱楊提出「空頭支票」，鄭指是「政治語言」，法官再追問是「潛在的謊言」、「修辭的言辭」？鄭答「有機會係」。

鄭達鴻又稱，要視乎預算案內容才決定是否否決，指雖做不到五大訴求是政府缺失，但若政府有「抛出橄欖枝」或「派糖」，而「派出嚟對市民有益嘅地方係多過缺失」，不可能不同意預算案；又認為若民意一面倒要求政府回應五大訴求，相信理性政府會回應。鄭又指，當時無意在當選後否決預算案，若公民黨立場要否決，「最壞情況係可以退黨。」

鄭達鴻稱不同意楊岳橋提否決所有議案

鄭達鴻昨供稱，譚文豪於公民黨選舉籌備會議曾倡以否決所有政府議案為籌碼，爭取五大訴求，並與楊岳橋「一意孤行」召開3月25日的記者會。鄭今補充，有出席記者會的余德寶亦應有出席籌備會議，但重申不記得李予信有否出席。

▲ 2020年3月25日公民黨記者會（資料圖片）

鄭昨稱不同意楊岳橋和譚文豪記者會上的說法。辯方資深大律師潘熙遂播放片段，楊岳橋提及「我負責代表黨團講講」，指民主派若取得35+，而特首在施政報告不回應五大訴求，「公民黨係會同佢唔客氣⋯⋯以後政府每一個法案、財政撥款申請，我哋都會否決，呢個亦都係一個莊嚴嘅承諾」，而政府若到了3月財政財預算案仍不願退讓，他們都會「義無反顧」否決預算案。

鄭達鴻表示，不同意楊岳橋指特首如未能回應五大訴求就會「否決所有嘢」，亦在李運騰詢問下認為楊代表「黨團」和代表「公民黨」說話有分別。鄭解釋，黨團是作為一個立法會最前線政策制定的架構，而若代表公民黨，「理應係經過執委會同意嘅一個決定。」

▲ 鄭達鴻

鄭稱楊岳橋說法僅代表當屆黨團 官稱即提「空頭支票」

法官陳仲衡指，但楊是談及公民黨立會議員當選後的行為，而鄭望參選立會議員；陳慶偉補充，即若鄭成功當選並成為黨團一分子，楊便是代表他說話。鄭回應，認為楊的說法是代表當屆黨團，「實際未來黨團嘅一啲決定，應該由嗰一屆嘅黨團嘅人再決定。」

陳慶偉指，即楊是在提出「空頭支票（empty promise）」？鄭答「我認為係政治語言」，陳指即是「一個潛在的謊言（a potential lie）」，又問「這就是你說的？政治語言」，多人發笑；李運騰亦問是否「修飾的言辭（dress-up speech）」，鄭答「有機會係」。

鄭稱若預算案抛出橄欖枝多於缺失 不可能不同意

鄭達鴻在法官陳慶偉詢問下，亦指不同意要否決預算案，認為「要睇返實際財政預算案（內容）再決定」。被問是考慮什麼，他指認為「五大訴求做唔到，固然可能係政府嘅一啲缺失」，但同時政府必然會提出財政預算，「我哋冇可能唔睇當中嘅內容。」鄭續指：「到時候就係睇究竟個財政預算案入面，有幾多政府可以抛出嘅橄欖枝或者一啲派糖嘅措施，成件事再作一個平衡嘅檢視。如果佢派出嚟對市民有益嘅地方係多過缺失嘅，到時冇可能唔同意。」

陳仲衡問，所以鄭其實已準備好以五大訴求與「一些橄欖枝和糖果」作交換（trade）？鄭答「係」。陳仲衡續指，但在能審視預算案前，鄭需先獲黨的支持才可當選，鄭同意，並同意他是想借助黨的支持。

楊岳橋先後稱代表黨團及公民黨發言 鄭不清楚是否代表黨立場

辯方其後再播放楊岳橋的英語發言，楊指他不能代表民主派說話，但能代表公民黨說話，並指目標是不惜任何代價（at all costs）爭取五大訴求，若政府不回應五大訴求會否決所有議案和撥款。鄭重申不同意楊的說法，並同意李運騰指此處楊稱代表「公民黨」，與早前稱代表「黨團」發言不同。李指時任黨主席梁家傑坐在楊身旁，問楊岳橋說法是否代表黨立場，鄭稱不清楚，因不清楚楊與梁家傑有否對話。

▲ 資料圖片：梁家傑（左）、楊岳橋（右）

辯方其後播放譚文豪的發言，譚強調政府若沒有落實五大訴求，將「否決晒所有法案，否決晒所有撥款直至回應」，並指否決預算案後可解散立法會，若再否決特首便必須下台，「你問我下一步會繼續點，就係繼續否決。佢搵邊一個特首上嚟，佢一日唔落實五大訴求，我哋一日反對落去。」鄭同樣不同意譚說法。陳仲衡指即使如此，鄭仍望代表公民黨參選，鄭答「係」。

鄭稱同意郭家麒發言 若有好預算案會同意、差撥款才否決

辯方其後播放郭家麒發言，郭稱《基本法》容許議員否決政府不合理做法，以讓政府有約制、受監管，但「最終如果政府拎出嚟嘅政策，包括佢嘅財政預算，所有嘅政策係得到市民嘅接納，坐喺度嘅立法會議員，哪怕佢哋三十五個四十個，點解唔係投票支持呀？」，並指相反若撥款是胡亂增加警察開支，作為民選代表一定有責任反映民意，直至政府交出合理的預算和政策。

鄭達鴻表示同意郭家麒的發言，指他強調如有好的財政預算案和撥款，「無論立法會有35定40人，佢哋都會同意；只係話有一啲差嘅撥款，咁先會否決」，確認他投票前是考慮預算案的優劣。

▲ 資料圖片：郭家麒（左）、譚文豪（右）

鄭稱若民意一面倒促五大訴求 相信理性政府會回應 沒預期入議會用否決權

鄭達鴻在李運騰詢問下，指楊岳橋和譚文豪說法與早前的籌備會議沒有偏離，他亦預視二人說法，只是在籌備會議時他們沒表明一入立法會，由行政長官不同意回應五大訴求便開始否決。

鄭並重申，不同意會上較資深的黨員表明政府不回應五大訴求，便會否決所有議案和預算案；而當時若他當選，亦不會預期運用否決權否決所有議案，解釋因當時「距離真係審議財政預算案仲有一段好長時間」。

鄭續指，「我深信政府會一直檢視民意同選舉結果去同民主派傾」，而當中有很多次檢視民意的機會，包括民主派初選投票人數、實際選舉民主派取得的議席數量，以及施政報告和財政預算案的諮詢，「如果民意係一面倒要求政府回應五大訴求嘅，我相信理性嘅政府係會作出回應。」

陳仲衡問，那鄭認為當時政府是理性嗎？鄭答「我相信佢會係理性嘅」。陳追問即鄭認為當時政府是否事實上是理性，鄭答「係」，並指相信政府即使不是回應五大訴求本身，「都會喺財政預算案抛出一啲橄欖枝同埋一啲甜頭，等立法會議員去檢視實際嘅草案再作決定。」

鄭稱若當選後公民黨要否決預算案 最壞情況可退黨

鄭又同意，他區議員的工作會影響其投票立場，指若他在區議會旳一些民生主張放到立法會審議，會增加他投票支持議案的機會。辯方其後展示鄭參選區議會的選舉單張，寫有「專業用心 據理力爭」，陳仲衡一度問，鄭在單張上有沒有用任何「政治語言」，陳慶偉指即是「空頭支票」，鄭答：「描述嗰時嘅政治環境嘅時候有講，但民生嘅事項係好確實嘅事項。」

潘熙續問，在2020年3月時，鄭達鴻有沒有想過若他當選立法會議員，而政府拒絕回應五大訴求，公民黨立場是要運用否決權，他會怎樣做？鄭指有想過，並表示「如果入到黨團改變唔到黨嘅立場，會申請議員豁免跟隨黨立場投票機制」。鄭昨提及該機制是容許議員向黨團申請，豁免跟隨黨立場投票，郭榮鏗亦曾使用。

潘熙續問，若其申請不被通過會怎樣做？鄭答「最壞嘅情況係可以退黨」。鄭最後重申，他2020年3月時無意在當選後否決預算案，直至2020年7月尾亦抱有同樣立場。

【獨媒報導】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，被控「串謀顛覆國家政權」罪，16人不認罪，今（16日）踏入審訊第68天。鄭達鴻繼續作供，對於公民黨以黨名義簽署「墨落無悔」，鄭解釋當時有人質疑該黨為何不簽，而黨內議助和黨工認為「快快脆簽咗，個矛頭就會指向第二個冇簽嘅政黨」。鄭稱曾兩度表達反對，指若公民黨自視為民主派較大政黨，就不應「話簽就簽」坊間聯署，否則「黨格何在」，又重申支持者為理性溫和中產；而楊岳橋與譚文豪亦曾反對指不想簽「無窮無盡」聲明。鄭指其意見不獲接納，而公民黨終以黨名義簽署，「刻意同其他簽署者（以個人名義簽署）唔同，保留一啲彈性。」

此外，鄭達鴻稱港島協調會議就否決預算案只討論過「幾句」且無達成共識，他無收過任何協調文件，亦認為35+的目標是「十分之不可能」。對於曾於初選前的街站提及否決財案，他稱僅按楊岳橋指示帶出公民黨立場。

鄭達鴻稱只曾就「35+計劃」與戴耀廷個別討論兩次 涉參選意向及票站

鄭達鴻今繼續作供，表示與戴耀廷只曾就「35+計劃」個別討論兩次。第一次是在2020年3月中後旬，戴 WhatsApp 問他是否有機會代表公民黨於港島出選，他忘記如何回答，但「將個 message 拎去黨度問個黨」，後黨派了副主席賴仁彪與他一同出席首次會議。

另一次則是在6月尾，戴耀廷問鄭達鴻公民黨港島區議員有什麼票站，鄭同樣轉告黨，最後由黨總部回覆戴。陳仲衡問他有否保留與戴耀廷的記錄，鄭稱「警察沒收咗部電話」，亦不記得有否將記錄刪除。

鄭達鴻稱民主派港島6席取4席「幾乎不可能」

辯方續問及協調會議情況。就港島區協調會議，區諾軒曾供稱初選前有3次，初選後有一次。鄭指不記得初選前有3抑或4次會議，但「我知道嘅有出席晒」，包括初選後的一次，而首兩次會議賴仁彪均與他一同出席。

就3月26日的首次會議，會上討論於港島6席目標取4席，惟鄭稱認為「幾乎不可能」，解釋該目標緣於2019年區議會選舉大勝，但區選是「單議席單票制」，立法會選舉是「比例代表制」。鄭指要在比例代表制下取4席須有一個「接近完美嘅分票機制」，但民主派「從來冇一個咁科學嘅機制可以處理到」；加上當時民主派得票增加，但建制派得票亦多了很多，且2016年葉劉淑儀才是港島區獲最高票者，民主派要取4席是「接近不可能」。

鄭在法官陳仲衡詢問下，指會上沒有表達此意見，稱因為與會者「要有一個目標」，而現時民主派有3席，「佢哋就必然想更進一步。」

鄭指會上亦有討論投票數目，司馬文提出因目標議席是4席，望選民能投4票。鄭有表達同意，指因公民黨在港島區傳統上有議席，但他是知名度不高的新人，「如果投一票，我未必係港島選民嘅首選，但如果投4票，我深信公民黨一定會係其中一席之中。」

鄭稱港島首次會議 司馬文反對否決財案後未有再討論

此外，鄭達鴻亦確認，首次會議上曾傳閱有關初選機制、由戴耀廷草擬的「35+計劃」文件；並指談及文件的實際操作時，戴耀廷突然提及否決預算案，提出「積極運用《基本法》」的概念，即「可以否決，可以唔否決，到時睇實際情況」。

鄭指當時只有司馬文回應，稱反對任何關於否決預算案的想法，「反對用呢樣嘢約束任何候選人」，而戴耀廷聞言後「都冇再講嘢」。鄭指因為二人屬「根本性分歧」，故當時不認為有需要表達反對，該討論亦只有「幾句」、很快就結束，在之後的協調會議亦沒有提及。鄭在會議外亦沒有與其他參與者討論否決預算案的事宜。

▲ 司馬文（資料圖片）

鄭稱港島無就否決財案達共識、無收過港島協調文件、無人解釋提名表格「共識」意思

鄭達鴻表示，港島協調會議最終達成的共識有6點，包括舉辦初選、舉行選舉論壇、「贏咗先有得選，輸咗冇得選」、目標議席為4席、以「靈童制」為替補機制；至於投票數目，因最後投票系統不容許投4票，最終共識轉為投一票。而會上沒有就否決預算案達成共識。

此外，鄭表示會上也曾討論過要否簽一份關於「贏咗先有得選，輸咗冇得選」的文件，他記不清楚在哪次會議討論，當刻亦沒有最終決定，而最後也沒有相關協議或草稿出現。

辯方其後展示「35+立法會過半計劃 民主派港島協調機制（初稿）」，以及「35+立法會過半計劃 民主派港島區協調機制協議」，該兩份文件均提及積極運用《基本法》權力，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。辯方問鄭被控前有沒有收過，鄭指沒有，解釋因文件提到以「全票制」選出四張名單，即投4票，與協調會議共識的投一票不同，若他當時看到應至少會向主辦方詢問。鄭亦不知道戴耀廷有設立港島區WhatsApp的「廣播列表」。

至於所有參選人均有簽署的提名表格上，列明「確認支持和認同由戴耀廷及區諾軒主導之協調會議共識，包括『民主派 35+ 公民投票計劃』及其目標」。鄭稱在2020年6月至7月期間，沒有人向他解釋過「共識」代表什麼，重申當時理解共識就是上述提及的6點。

鄭稱反對簽墨落無悔 大黨不應話簽就簽 否則「黨格何在」

公民黨曾以黨名義簽署「墨落無悔」聲明，辯方續展示公民黨6月11日帖文，提及「公民黨已加入聯署【墨落無悔 堅定抗爭】聲明書」，又指早於3月25日召開記招，承諾尊重民主派初選機制，及「立會過半後政府必須落實五大訴求，否則公民黨將行使《基本法》賦予的否決權，否決包括財政預算案在內的政府議案、法案及撥款」。

被問公民黨何時首次討論「墨落無悔」，鄭表示是6月10日，指當時有議員助理和資深黨工發覺該聲明開始在網上廣傳，同時有人發訊息問公民黨「點解唔簽」，故議助和黨工遂在包含所有初選參與者、有約20至30人、用來籌備立會選舉的黨內 WhatsApp 群組，提出問要否簽署。有份發聲明的鄒家成聞言微笑。

鄭續指，該些議員助理和資深黨工認為「呢啲咁嘅聲明，你快快脆簽咗，個矛頭就會指向第二個冇簽嘅政黨，因為呢個都係講緊選舉期間嘅公關舉動」，林卓廷和黃碧雲等發笑。鄭在陳仲衡詢問下表示，當時在群組兩次表達反對，稱「坊間呢啲咁嘅聯署，如果我哋覺得（公民黨）係民主派其中一個比較大嘅政黨，就唔應該話簽就簽，（否則）黨格何在」，林卓廷一度大聲說「吓？」。鄭續指，其後群組內成員討論了很久，「我就提醒佢哋都係要諗返我哋嘅 target audience，係一班理性溫和中產。」

鄭稱楊岳橋譚文豪亦曾反對簽「墨落」 公民黨終以黨名義簽以保留彈性

李運騰問鄭有否表明不會簽署，鄭稱「我嘅意見係黨都唔應該簽個聲明」，當時亦有表達，但其意見不被其他人接受。鄭亦指，除他以外，楊岳橋與譚文豪一開始亦表達反對，稱「唔想再簽一啲咁嘅聲明，因為會開咗一個無窮無盡嘅聲明要我哋簽（的先例）」；但此外沒有人表示該聲明未能反映協調會議內容。

潘熙續問，為何聲明最終是由公民黨名義、而非個別成員簽署，鄭解釋當時討論從6月10日晚延續至翌日中午，不同人有不同意見，「去到最後佢哋就提出用公民黨嘅名義簽署，刻意同其他簽署者（以個人名義簽）唔同，保留一啲彈性。」

法官李運騰問鄭是否仍有相關 WhatsApp 紀錄，陳仲衡問還是他已刪除了？鄭答「可能有（刪除）」，指選舉時會定期刪除記錄。陳問他為何要定期刪除，鄭稱記憶中初選完結後群組無再起作用，「就叫我哋 delete」，在法官質疑下同意他說錯。

鄭達鴻網台稱共同目標「撼動政權」 解釋35+可改政治版圖令立法機關制衡

辯方亦多次就鄭達鴻於不同場合的發言，如帖文、電台節目訪問等，問他對當時言論的回應。其中2020年6月15日的D100節目《風波裡的茶杯》，控方指鄭於節目的發言提及簽協議與否不會破壞共同目標。辯方播放片段，有聽眾問為何35+計劃候選人不需簽「生死狀」以表達共同目標，主持吳志森回應時提及35+目的是望「撼動呢個政權」。

鄭達鴻續回應：「其實唔係話冇共同目標，共同目標就係撼動個政權、去用 35plus」，又指「其實一開始都講過簽唔簽呢樣嘢」，只是戴耀廷有一個「良好願望」，擔心《國安法》來時會影響很多人，想留「走盞位」才沒簽署。鄭續指，「咁當然有啲人想繼續有一啲共同嘅願望，咁所以之前有個聯署喺度，譬如公民黨都簽咗嘅。咁呢個就等每一個政團自己去考慮啦，呢個都好難去規限得到。」

潘熙問鄭為何提「撼動政權」，鄭指只是沿用吳志森的說法，解釋認為「攞到議會過半，就可以改變以往嘅政治版圖，立法機關就唔會淨係被當作橡皮圖章，可以去返一個 checks and balances（制衡）嘅狀態」。

鄭稱協調會曾討論簽署「贏咗先有得選」文件 官質疑控方證人無提過

至於鄭提及「一開始都講過簽唔簽呢樣嘢」，鄭稱是港島會議上曾討論、但最終沒達成的「贏咗先有得選，輸咗冇得選」文件。陳慶偉質疑，3名控方證人作供時均無提及過有關文件，現在才首次聽聞。李運騰追問有否討論過要簽該文件、又問是何時討論，鄭稱有，是在初選前的第三或四次會議上。鄭又指忘記由誰提出，但過往的初選都有表格列明「贏咗先有得選，輸咗冇得選」。

至於為何提及「良好願望」及「走盞位」，鄭解釋因當時有新聞指初選會被指為操縱選舉，這是為免有機會被人追究。

公民黨6月辦街站 鄭達鴻獲余若薇及陳淑莊推薦

辯方後播放公民黨2020年6月19日街站片段，出席者包括鄭達鴻、余德寶、余若薇、陳淑莊、楊岳橋、譚文豪、郭家麒及李予信。鄭表示街站主要目的是宣布參選及造勢，及介紹兩個新人包括他及李予信。

▲ （資料圖片）

街站片段顯示，余若薇發言介紹鄭達鴻，指他非常努力取得法律博士學位，望用法律背景為香港人服務，是「不可多得、勇敢、有承擔嘅後生仔」，籲選民支持。陳淑莊則提及鄭2016年與她「同一條名單」，為人努力上進；又指自己因佔中案判刑未能參選，但望通過初選爭取35+，落實「港人治港」及一國兩制。陳之後亦有介紹李予信，指他在「超紅」的錦屏區勝出。

鄭回應記者時提否決財案 解釋指遭楊岳橋「拉埋一邊」要求帶出黨立場

片段顯示街站完結後鄭達鴻接受記者訪問，被問現時「選舉主任大兜亂」，對其參選資格有何影響，鄭回答：「《國安法》嚟臨，相信政權都會用唔同方式打壓參選人嘅參選資格⋯⋯無論揸刀嗰個人係邊個，呢把刀係一定會邁向所有民主派候選人當中，所以民主派必定要團結去力爭35+，可以喺嚟緊立法會度否決財政預算案，同埋可以為香港人爭取落實五大訴求。」

▲ 左起：楊岳橋、鄭達鴻、李予信（資料圖片）

潘熙問為何記者問及參選資格，但鄭回答時卻談及否決預算案。鄭解釋在造勢大會前，「楊岳橋拉埋咗我喺一邊」，稱「今日個焦點就係聚焦介紹你」，故著鄭負責回答記者問題。鄭指楊提醒他要帶出黨「否決財政預算案爭取五大訴求」的立場，因此即使記者問題未必相關，「我都係拉咗去講否決財政預算案。」鄭同意陳仲衡所指，他只是依照楊岳橋的指示說明該黨立場。

FB帖文提否決預算案逼特首下台 鄭稱由助理發布 被捕後才發覺感愕然

辯方其後展示鄭達鴻專頁6月23日的公開帖文，提及「我哋會透過否決唔同方案，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，逼令特首下台，從而去爭取五大訴求」，控方指控帖文顯示鄭會否決預算案，支持串謀。鄭指該專頁由他和6至7個議員助理管理，而他2021年1月被捕後查閱自己的記錄，才首次留意到該帖文，發現是由助理所寫。鄭指助理發文前沒告訴他，而鄭於2021年2月至3月的截圖，顯示帖文由「Bear Pui」發布。

李運騰說，故鄭是說其助理背着他做事？鄭重申他當刻沒留意到該帖文。李再問他發現時是否驚訝，鄭稱「有愕然，因為佢寫嘅呢個說法同我（專頁）其他 post 都唔同」，形容「有幾大分別」。李問鄭有否其他帖文可展示，鄭稱沒有，指已按《國安法》保釋要求關閉臉書專頁。

鄭稱6月中已出現公民黨統一口徑

潘熙其後問為何其助理如此撰寫，鄭稱不知道，但覺得助理當時是跟隨了黨在3月25日記者會的立場，並確認助理是由黨支薪。陳仲衡問鄭有否告訴助理自己反對無差別否決預算案，鄭指有，李運騰遂問故當時助理刻意違反他的指示？鄭稱當時已出現黨的「line to take」，有「統一口徑」。鄭在李運騰詢問下，指該「統一口徑」在6月中出現，代表公民黨立場。辯方稱就此有文件要展示，押至下周一（19日）續審。

鄭稱民主派達35+「十分之不可能」

此外，鄭達鴻稱民主派要達到35+是「十分之不可能」，因比例代表制加上票數不足，地方選區很難取得「6 6 4 4 3」議席；而功能組別分為團體票及個人票，前者本身有很多指定團體，「民主派根本完全無機會」，很多界別亦很難登記做個人選民，像體育、演藝、文化及出版界、進出口界、批發及零售界等，雖民主派有派人參選，「但完全冇諗過係可以當選。」

陳仲衡續指，但3月25日公民黨記者會上鄭亦有舉紙牌宣傳選民登記，問他是否以行動令更多人支持民主派？鄭同意，但指即使如此，「新嘅選民登記都不能夠翻轉嗰幾個界別。」

案件編號：HCCC69/2022